第3章

尹铁骑从她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径直上楼回到自己卧室。闵知鸢迟疑了片刻，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前：“你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说？”尹铁骑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讽刺：“我没杀她，但我想教训教训她的，算她走运，遇上的不是我。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我没说气话。”尹铁骑凑近她，声音压低，“是我的话，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我想了想，万一……我坐牢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闵知鸢出院了，尹怀瑾如约来接她。
尹铁骑不知所踪，从那天她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他是个变态之后，他就没再来过医院。
这样也好。
但不知为什么，回到别墅的她，看着挂了满墙的他的照片，心里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内疚。
“前太太生下少爷后就去世了，起初，尹先生对少爷不闻不问，同住一个屋，从没给过好脸色。”
“可能是把太太的死，迁怒到少爷头上去了。少爷从小到大没母爱，也没父爱。”
“直到最近几年，先生才想通了，开始弥补少爷，可少爷已经……”
保姆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
难怪尹铁骑会成长为这样一个偏执又疯狂的人。
如果尹铁骑因为故意杀人去坐牢，尹怀瑾应该会痛苦吧？
该怎么办？揭发吗？
心烦意乱之下，一楼客厅的电视里传来新闻播报声。
开车撞死柳芙并逃逸的凶手，竟是她同宿舍的同学。因为柳芙对她的长期霸凌而怀恨在心，那女生也畏罪自杀了，只在桌上留下了一封遗书……
仔细想想，尹铁骑似乎也没承认过自己杀人。
闵知鸢目光呆滞地坐在餐桌边，直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才恍然回过头。
尹铁骑从她身边经过，目不斜视，径直上楼回到自己卧室。
闵知鸢迟疑了片刻，跟着他走到卧室门前：“你没有杀人，为什么不说？”
尹铁骑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她，眼里闪过一抹讽刺：“我没杀她，但我想教训教训她的，算她走运，遇上的不是我。”
“你这是说的什么气话！”
“我没说气话。”尹铁骑凑近她，声音压低，“是我的话，这事没这么简单。但我想了想，万一……我坐牢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岂不是，便宜了老尹？”尹铁骑怂了怂肩：“所以我收手了。”
“所以，你纠缠我，就是为了折磨你爸？”闵知鸢拔高音量，说不出的愤懑铺满心头。
“我折磨他做什么？是他抢了我的女人！”
尹铁骑上前一步，双手捏紧她的肩，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闵知鸢，我们是彼此的第一次，我不是在跟你玩玩而已。”
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激动，男人松开双手，垂下眼帘，喃喃低语：“你不喜欢我原来的做事方式，我改就是了……”
闵知鸢微怔，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看上去却像个犯错的小孩，保姆的话在耳边回响，闵知鸢心头一软，第一次因为可怜而想要抱抱他。
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却再也没有勇气朝前半分。
他低头凝望着她，眼里的期待逐渐落空。
二人僵持着，气氛再度降至冰点。
一楼大厅，下班回家的尹怀瑾静静站在吧台前，将楼上的一幕看在眼里，面色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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