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嫁错了人。
清儿，我对不起你！」
姐姐十五岁失去了母亲，断了学业，和顾家的婚事告吹。
我爹大婚当日，姐姐被新「母亲」陷害侮辱，被我爹划破脸庞，被乞丐吃进肚子。
小梅说，姐姐被分食后，有人拎着剑杀死了那些乞丐。
偌大的沈府，只有我这么个「外人」活下来。
因为长公主不想落得个悍妇名号，索性将我收在房里，逗趣耍乐。
又或者说，活下来的是一条听不懂人话，也不会叫的野狗。
说起来，我与新「母亲」长公主颇有缘份。
我是侯府里第一个发现爹和长公主私相授受的人。
那时我才六岁，无意间撞破我爹搂着长公主亲密。
3「沈郎最会拿我取笑，可惜当年先遇到沈郎的人不是本宫。」
「我的心只能是殿下的，我愿意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只求殿下莫要腻了我。」
我爹说话可真够恶心的。
二人衣冠不整，长公主好大一块肚兜悬挂在我爹的剑鞘上，红得刺眼。
长公主发现了窗外的我，尖叫着从我爹身上爬开。
我爹把我扔进废井，下令不准旁人救我。
废井空气稀薄，虫蚁密布，我喊了三个时辰的救命后力竭晕了过去。
是姐姐带着嬷嬷，不惜划破手也要将我救出来。
醒来后我只有左耳听得见，说话也不甚利索。
每次去我爹书房请安，看见那柄剑鞘，我都恶心。
只有看见那剑鞘捅破他二人的肚子，我才能安心。
侯府里一片喜庆，大红灯笼尚未取下。
只有我，一袭白裙，在姐姐被羞辱的那个厢房烧纸钱。
没有一个人来替姐姐吊唁，外人都说：「沈清如看着外表清冷，实则内里浪荡。」
「听说和马奴苟且后还嫌不够，还要跑去乞丐堆里找男人。」
「她母亲也是和别的男人苟且，肯定是言传身教。」
放屁！
我姐姐是世间最好的女子。
她曾在瘟疫横行时跟着郎中出门救人。
也曾在京都的大街上，字字泣血替她母亲证清白。
我不准他们的脏嘴说姐姐的胡话，可我又费力地将这些话记得清楚。
因为有朝一日，我要拔光这些人的舌头。
尤其是我爹和长公主的。
4砰！
长公主带着一大家子人浩浩荡荡踹开厢房的门。
「你竟然敢私自烧纸钱咒我和你母亲，来人，家法伺候！」
我爹气得胡须发颤，发了狠地一棍又一棍打在我身上，他下了死手。
白夫人良善，他却弃之如敝屣。
姐姐温婉敦厚，他放任人虐杀。
至于我，和我娘一样，都只是蝼蚁。
没想到，最后救下我的竟然是长公主。
「沈郎莫气，郎中说沈花前几日被吓到，现已痴傻，本宫膝下无子，定会好好管教她。
「我这个人最怕杀生了，我们留下她，就当为咱们未来的孩子积德好吗？」
我爹一脸感动地搂着长公主出门，忙着颠鸾倒凤，连身后的祖母也无视了。
我在长公主身边，一待就是六年。
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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