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轻而易举分辨出我和妹妹,当知道我是徐言,而不是徐清。
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徐言什么都吃,什么也不挑,有吃的就行。
只是这些菜都偏辣。
在燕北的三年,我也什么都吃。
燕北太子华凌施舍给我的泔水,牧马放羊的草,树皮,只要是能让我活下去的东西,我都吃。
我的胃早被折磨得脆弱不堪,吃不得刺激的东西。
我犹豫片刻,放下筷子,转头对站在一旁的丫鬟道:“能麻烦你帮我盛一碗白粥吗?”
没想到,此举却惹恼了母亲:“徐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为了你回来,府里谁不是忙得不可开交,辛辛苦苦做了这一桌饭,你尝都不尝一口!
家里的东西比不上燕北是吗!
那你回你的燕北去!
不吃就别吃了!”
父亲和兄长未置一言。
我突然浑身颤抖,尖叫一声,从椅子上滑落,双手环抱住身体,蜷缩在桌子底下,嘴里念着:“别打我,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他们愣住了。
在燕北的时候,我最怕听到华凌叫我的名字,因为只要他一叫我,他就会用沾了辣椒水和盐的鞭子抽打我,没有来由,只要他想。
但是只要我跪在他面前,像狗一样求饶,他就会打轻一点,或者放过我。
后来,我不仅害怕华凌叫我的名字,我害怕所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近乎癫狂的样子,吓坏了屋子里所有的人。
“徐言!
你又在发什么疯!”
母亲反应过来后,开始恼怒。
以前为了让她能看我一眼,我没少做故意把身上弄上泥水、和府里管家的儿子打架之类的事。
可是听到“徐言”两个字,我只有更大声的尖叫和快速颤抖的身体。
大哥终于发现了我的异常,轻声哄着:“二妹妹,我是大哥,别怕,回家了,这里没有人要打你,乖,大哥带你回房间休息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和而熟悉,我渐渐平静,试探着把手放在大哥伸出的手上,两行泪滑落,“回家了吗?”
3我其实是一个没有家的人。
我出生的时候,父亲还不是南辰的丞相,只是一个地方小官,母亲是当地一个富商的女儿。
妹妹比我晚出生一刻,我成了姐姐。
据母亲后来无数尖锐的骂声中得知,母亲生产时我是横着的,她遭了不少罪。
还好外祖父家疼爱母亲,早早就请了经验丰富的产婆,我们才得以活下来。
此后,母亲看见我就会想起她生产时的九死一生,以及妹妹出生便差点断气的惊险。
她厌恶甚至憎恨我。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细腻的,五岁时我见她的第一眼便知道。
我的父亲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决断有度,回了家却优柔寡断,任何事都以母亲为先。
母亲说不想看见我,他就把尚在襁褓中的我送给了自己的乳娘抚养。
五岁那年,乳娘病逝,我被接回了徐府。
小孩子的心思也是单纯而固执的,即便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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